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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谢谢你们看我写的东西。

【左莉】恶魔的私语

·题目随便取了卡名,无关卡本身,如与游戏剧情有出入,是我瞎掰。

·3k,cp向,第一篇百合,含少量老墨,可能ooc,还是希望食用愉快。

·灵感来源感谢 @阿槑姑娘i 授权。

左一进入大殿时,舞会气氛正好,华丽鎏金的大门推开,是热浪翻滚的迷离酒气与言笑。

 

全妮妮尔王国最美丽的天使正在大殿中央接收着她的万民景仰,如她所愿,目光流连之处皆是臣服于她的爱意,那是曾经的星羽天鹅,如今的妮妮尔女王。

 

左一也是耀眼的,金色的舞裙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一向烽火示人的佣兵女王穿上礼服,带着军火气的,是引诱他人挑战却又若即若离的危险美丽。左一从侍者托盘上取了支高脚杯,杯内猩红色的液体艳的如同大殿之上那美人的唇色,漠视着这所有虚与委蛇。

 

男人到来前,左一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

 

左一看着大门进来的高大男人,默不声色地含弄着口中的酒液,勾动了嘴角——这舞会,可真是鱼龙混杂啊。

 

女王的生日于整个王国都是场盛事,自是应当邀请大多权贵到场,又因着女王身份,邀请函也发至各个国度。墨丘利与女王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早已是公众皆知却又不敢言明的秘密,墨丘利的到来便当作是信鸽王国的使者。

 

而她左一,邀请函确实发往了北地,即便左一审判者军团的名号已在北地势力强盛,于情于理这封国度之间的邀请函也不应当直接了当填了左一的名字,可却是事实。左一今晚是代表北地与审判者军团来参加这场舞会的。

 

北地的人与审判者军团之人皆不知内情,可左一心中似是明了,左一隐入廊柱之后漫不经心地想些过去的事——

 

墨丘利曾经向审判者军团示好,当然是墨丘利单方面认为的示好,在左一看来反而是高位者居高临下的挑衅。

 

左一一贯在男孩子间长大,一个刀锋舔过血的女子径直抬高下巴,那双也迷倒过万千绯闻对象的眼明摆着不屑。男人自然不以为意,上位者惯有姿态最后的回应是那么今后拭目以待。

 

莉莉斯知道自己拒绝墨丘利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当晚却出现在了罗赛城审判者军团惯常待的酒吧里。

 

莉莉斯的美貌妮妮尔王国人尽皆知,素养极高的审判者军团士兵们也流露出迷恋,女孩在酒吧的男人之间似毫不费力地八面玲珑着,实则一步一步接近着酒吧最深处——左一闲散地坐在那里,宠爱的鹰立于沙发扶手,显出温驯的姿态。

 

“幸会,左一。”女孩纤细的指间捏了支酒杯,光线在杯壁上折射,又似在指尖跳跃。

 

左一不去接这杯酒,北地上过战场的女人哪看的入眼这种以美貌定能力的小孩子家家女王,左一嘴角勾起来,眼里的笑意带了点打趣:“小姑娘,酒吧可不欢迎未成年啊。”

 

莉莉斯的情绪像是浮于精致漂亮的表面,皱起眉显出一派天真娇嗔的模样,竖起的食指抵在下唇是习惯性小动作,圆润粉色的指甲更显得唇瓣饱满诱人:“可是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哦。”

 

“我想我和墨丘利已经达成了共识——谁也看不上谁。”左一身边多男人,实在少听这种女孩子的娇声嗔弄,不习惯便索性开门见山。

 

“我知道呀。”四两拨千斤的轻巧尾音,女孩亲昵地坐到左一身边,靠着左一的臂弯抬起脸庞,以最亲近的姿态却不避不让地直视左一的眼眸:“一向听说军火女王的狩猎范围很广,身边从不缺男人——或是女人。”

 

左一以为自己终于摸清了这个娇小小姑娘的意图,妮妮尔女王终究不是个花架子吗?或者说之前只把她当作被墨丘利控制的无用人偶是低估了她吗?

 

左一低头看自己臂弯里这张比自己以往所有绯闻对象都要绝色的一张脸,也分毫不让,眼中的趣味渐深,意味不明地放低了声音“哦?”

 

莉莉斯笑起来,不复最开始地单纯娇弄,是知晓自己哪个角度最美丽、懂得利用自己美貌的魅惑艳丽——

 

“左一,我也想同你做个游戏。”

 

大殿灯光渐暗,左一从回忆中抽身,她不是个爱回忆的人,所以最后只零星记得墨丘利集团后来涉及北地与军火范围时,在不损害审判者军团利益的前提下再未受到什么阻挠……直到后来那个叫做暖暖的粉头发女孩出现。

 

洛登之夜的针锋相对,墨丘利对于暖暖受审判者军团庇佑倒没显出什么错愕,但左一以为小姑娘应该清楚知道了彼此已经站到了对立面,可莉莉斯依旧朝北地寄来舞会邀请函并注明了左一的名字。

 

左一没有意识到,自己明知这可能是场鸿门宴却也依旧如约而至。

 

莉莉斯露完面,大殿暗下来的灯光昭示着舞会开始,几分钟后,换了新舞裙的女王更加耀眼夺目,由她那一贯如影随形的黑衣管家夜骸扶手下楼,踏下最后一级阶梯时,左一瞧见那夜骸借势俯身在莉莉斯耳旁低声了什么,莉莉斯面上僵了僵,转眼又微笑起来仿佛刚刚的不快只是错觉。

 

墨丘利上前弯下身躯向女王做了个邀请动作,莉莉斯便顺从地从夜骸手中落入墨丘利的怀抱。

 

墨丘利的血统是另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精灵与人类的不齿混血,容貌却也是无可挑剔的俊美,只可惜这样一张脸上表情实在少了一些,显出冷漠又不近人情的商人冷血。

 

莉莉斯是妮妮尔女王,墨丘利出身信鸽王室,两人跳起华尔兹自是华丽娴熟,这下轮到左一对着虚伪的交际,冷漠无趣,与一众欢呼热爱截然不同。

 

一曲终了,开场结束,莉莉斯同墨丘利谢幕。男人重新披上肩上大衣退出舞池,莉莉斯也踏上阶梯,却在踏上第一级阶梯时侧脸回眸,目光似无意扫视全场,却轻轻在角落凝了一瞬,继而步伐不停朝楼上去。

 

左一摸了摸礼裙下绑在大腿上的枪套,饮尽最后一口酒,终于放下握了整晚的酒杯,朝门外走去。

 

左一进房间时,女孩正靠着墙上的画框定定入神,似察觉不到入侵者。左一曾同暖暖一起回到星羽镇,所以也见过星羽镇展示的那幅《天使与恶魔》。多少参观者趋之若鹜赞叹画的美丽却不识画中人,而左一不擅长品鉴画作,却一眼认得画中人就是莉莉斯。

 

天使与恶魔,就如同那晚酒吧里纯真又魅惑的女孩。

 

女孩靠着画框,手指无意识的在颜料上划拉,漂亮的眼眸失神地随着指尖滑动,丝毫不见接受万民爱戴时的鲜活灵动,隐在未开灯的房间一角显露出追求极致的美丽与爱意的女王不该有的疲态与低迷。踢蹬下来的高跟鞋散落在不远处,她光裸着腿坐在地上,阳台散落的月光给白皙的皮肤镀上一层凝脂般的柔光。

 

左一在攀爬上来的阳台静静靠了一会儿,然后出声“生日快乐。”

 

莉莉斯似是未闻,恍恍出声喊她,“左一。”

 

“嗯?”左一的语调一如酒吧那晚,漫不经心。

 

莉莉斯没有看她,依然隐没在未开灯的房间黑暗里,视线却从指尖离开,缓缓仰起头凝视着巨幅画像上的画中人,无神无焦的眼眸中细碎的光点如同在仰望自己的神明。

 

“如果墨丘利…,”莉莉斯顿了顿,低下头无声地笑了笑,不是流于表面的单纯娇嗔也不是俯视臣民时的绝美诱人,泛着淡淡的苦涩,像是左一刚刚品尝的红酒醇甘又苦涩,而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继续抬头看自己的神明,声音很淡“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左一。”

 

静了几秒,莉莉斯依旧笑着,轻声继续说:“我知道那个叫暖暖的女孩,眼睛里满是温暖单纯,根本不懂欲望的力量,得到她的爱应该是很容易的事。”

 

莉莉斯伸出手去仿佛想要触碰画上人的脸颊,却更显得胳膊细弱和遥不可及:“可我不想要她的爱。”

 

左一看着在阴影中显得更加瘦弱娇小的女孩,终于在她身上看见了一些属于十六岁年纪的东西。

 

莉莉斯没有等来回应,好像也并不在意。她低下头,精心打理的细软的如瀑黑发包裹住身体,莉莉斯捧起自己的几缕发丝,像小孩捧着心爱的玩具似的,笑的诡异又美丽,声音轻却坚定:“带我走吧,左一。”

 

左一未作声,静待着女孩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莉莉斯终于抬起头来,望向左一的位置,却不是望向左一,带着点哀伤的目光穿过左一望向冰凉的夜色月光,面色安静如水,像是一个不忍戳破的温柔梦境。

 

左一看着这个梦境,弯了弯嘴角——自己回忆过去时表情应该远没有她这般安静漂亮。左一不合时宜地想,有没有人告诉过莉莉斯她不笑时也是极漂亮的,不论是脱去女王的华贵矜骄还是显露出堕入黑暗的心甘情愿,都是美丽又吸引爱意的。

 

左一觉得自己这次真的耐性无比的好,竟还未厌烦,耐心等待小姑娘记起她的存在,静静地听着小姑娘喉咙里低低地、又含糊不清地滚出一支悦耳的歌。

 

女孩唱完又安静了一会儿,才缓缓站起身来,没穿高跟鞋的她才及左一胸口,左一却看到了这个女孩身上复燃起与刚才瘦弱模样截然不同的女王矜骄。

 

莉莉斯又笑起来,绝色的脸庞带着甜蜜诱人的笑意,她最后对左一说——

 

“再见,左一。”

 

左一同莉莉斯的接触仅仅自酒吧起为数不多的几次,却逐渐认识到这制度怪异国度所谓女王藏在美丽下的暗刃,她知晓自己哪个角度最美丽,她知道怎么最大优势利用自己的美貌,最可怕的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欲望更甚者擅于利用自己的欲望。

 

懂得利用自己的人偶与那所谓操纵人偶的人不过是一场心照不宣的秘而不宣。

 

莉莉斯知晓那些轻而易举可以获得的爱意多么庞大又脆弱,她同墨丘利周旋来去因为知晓墨丘利不会爱她,她不想得到暖暖的爱因为那样的爱过于温暖致命,可如今,她不要左一的爱了。

 

左一在转身跃下阳台前,看着站在自己几米外却犹如遥远月光的女孩,看她笑的美丽且毫无破绽,她第一次拿出对待战场上对手的认真来,轻轻笑了笑——

 

“游戏结束,莉莉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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